普项小说网 > 科幻小说 > 万人迷穿成炮灰后他们火葬场了(快穿) > 第 151 章 残疾的小太监
冬歉走了几步就推开周十六的搀扶,步履平稳地走回了自己的府邸,此时正午的日头正热烈,却好像无论如何也晒不走冬歉散发出的冷意。
走进卧房,冬歉撑着桌子,深深地靠在椅子上,轻微地仰起头,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这个角度,周十六看见冬大人毫无防备露出线条漂亮的喉咙。
他站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挪不动脚步,最后,才后知后觉地替他沏上一盏热乎的茶。
可视线总是不由自足地往冬大人那里偏。
冬大人袖口处裸露出来的皮肤上,糜丽的红痕清晰可见,足以说明他在厉北沉那里遭受了多大的屈辱和折磨。
更多的事情,他不敢深想。
周十六从小就在冬歉的身边长大,他的父母也是被厉寅下旨害死的,也正因为如此,他一直痛恨这些位高权重的人,腥红着一双眼睛想要报仇。
他是莽撞的,沉不住气的,每天想着的就是怎么混到宫中替家人报仇,一身的血性没处洒,唯一的想法只有一路冲到紫辰殿中砍人。
就在这个时候,师兰渡带他去见了一个人。
正是年少时的冬大人。
他听师兰渡告诉他,这个少年名为冬歉。
冬歉比他从前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冷静,自持,明明他背负着比自己更深的血海深仇,可是他却好像始终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待这一切,永远不会让自己处于被情绪掌控的傀儡。
他有着比锦衣卫出身的师兰渡更快更稳的刀法,也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箭术,明明有着那么多会让他分心的仇恨,可是他握弓的手始终是稳的,那双无波无澜的眸子永远是冷静的。
然后,射出去的箭矢稳稳当当,正中靶心。
他好像天生就是要做大事的人。
这也是从小到大第一个能让周十六心服口服的人。
只是,周十六敬重他,却更心疼他。
因为,那个看起来无所不能的少年其实从来没有把他自己当成一个人来看。
在冬歉眼中,他这个人和他手中握着的匕首,箭矢并没有任何区别,同样只是好用顺手的工具。
好像只要为了复仇,那个少年什么都可以豁的出去。
所以现在,冬大人才会以身作饵,用自己下套,一步一步将太子引入他设好的局中。
周十六犹豫一会,还是不忍心道:“大人,既然我们可以按照既定的计划复仇,为什么还非要从那个太子的身上下手呢?”
冬歉闻言,缓缓睁开眼睛,转眸看向他,露出一个妩媚中带着几分杀气的笑:“十六,我以前同你说过,人永远不能只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东厂的权势我要借,这太子的感情,我也要用。”
他说着,缓缓张开了手,他的很漂亮,手指削瘦而修长,骨节分明,净白的皮肤上面却千疮百孔,俱是练习刺杀时,被那削铁如泥的刀片割伤
的。
周十六知道,他说的一点都没错,这个世界上,只要是冬大人存心想引诱的人,就没有失手的。
他是师兰渡蛰伏在朝堂中最大的底牌,也是几十年来他最得意的学生。
周十六下颌绷紧,恭敬道:“十六明白了。()”
冬歉垂下眼帘,从身旁的抽屉中取出一个看起来被人翻了上万遍的本子,那本子的封面都快要朽烂了,页子也泛着快要凋零的黄色。
本子的扉页,赫然写着当朝皇帝和现任东厂提督的名字。
厉寅和汪靳。
冬歉沉默着看了许久,眼中映着森然的冷意,随即掏出一根朱笔,在本子上一笔一划地写了一个名字——
厉北沉。
看见那个名字,周十六的喉头滚了滚。
他知道,这个本子是冬大人的仇恨薄,上面记着的都是冬大人想亲自手刃的人。
没想到现在,连那位太子也本上有名。
但在师兰渡的计划里,其实并没有让这个人死的意思,一向唯他是从的冬大人竟然破天荒地忤逆他。
估计冬大人在他那里,是真的被折腾狠了,所以才起了杀心。
.....
自从答应私下里做厉北沉的男宠之后,他果真再不干涉冬歉的晋升之路,事隔十日后,冬歉换上火红色的飞鱼服,黑靴踩在地上,路过的宫人远远只瞧见一个侧脸,端得是风华绝代,挺鼻薄唇,貌美绝伦,但是一张脸上却满是冷意,凉薄的眸子中辨不出丝毫情绪。
下了半日春雨,天边灰蒙蒙的,冬歉推开审讯室的门,一名小旗走过来对他耳语:他还是不肯招。②[(()”
他说的是州长燕郑,之前他管辖的济州大旱了三年,颗粒无收,百姓民不聊生,他却私自将朝廷的赈济款给私吞了,就连上面发下来的粮食都被他掺了一大半沙子,又拦下了百姓们的状书,害得他们无处寻求庇护,不知道饿死了多少人。
这一切都并非他区区一个州长能做到的,只是他迟迟不肯供出他的幕后主使。
这些天,他们鞭子也抽了,刑具也用了,但这个燕郑将嘴把得很严,死活不说。
听完这名小旗交代的审讯细节后,冬歉的眼中闪过一道暗芒:“我知道了。”
根据他在朝堂和民间安插的情报网,冬歉知道厉北沉早年在冷宫无依无靠的时候,曾在冷宫任职过的燕郑施舍过他一块面饼,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这件事已经时隔多年,但对厉北沉来说,对他估计还是有些许情分在的。
厉北沉是个有恩必报的人,自己亲自审问他,恐怕会同他结下梁子。
但正是因为这样,冬歉才偏要去做。
自从那天过后,厉北沉足足有十日没有再找过他。
这不是个好兆头。
对于得手一次的人就失去兴趣,这是个危险的预兆,但这个世界上,最能够勾起人欲望的,除了色.欲,还有施暴欲。
两者结合,才是最大的毒药。
()或许(),是时候该下一剂猛药了。
在此之前?()?[(),冬歉故意安排周十六将自己要亲自审问燕郑的消息放了出去。
地牢环境幽深,到处都是一股散不去的死气,森冷异常,仿佛随时会钻进人的骨头缝里似的。
黑靴踩在石砖沏的地面上,发出格外压抑的声响。
来到关押燕郑的牢房,冬歉居高临下地站在燕郑的面前,什么也没做,盯着他足足看了十几秒。
但即便如此,经历过不少严刑拷打的燕郑在他的目光下却被盯得遍体生寒。
明明冬掌刑看着年纪不大,但是那看人的眼神就跟什么豺狼虎豹似的,好像单凭眼神就已经将人剥皮扒筋了。
过了一会,冬歉像是瞧见什么极为有趣的事情,低笑一声:“燕大人,我还什么也没做,你怎么就吓得全身发抖了。”
他屈起腿,笑了笑,一脚踩在了燕郑下身最脆弱的部位,象征男性尊严的东西就这样在冬歉的脚下践踏,燕郑简直要气得七窍流血。
他瞬间失了理智,勃然大怒道:“你这个阉人!我要杀了你!贱奴!阉狗!一辈子没种的孙子!”
被人揪着软肋这样羞辱,冬歉不怒反笑:“被一个阉人这样踩着命根,燕大人倒是尊贵的很呢。”
燕郑何曾被这么侮辱过,脸都涨红了,怒目圆睁地瞪他:“要杀要剐随便你,我没什么可招的了!”
冬歉移开了脚,无所谓道:“也好,也罢。”
他从燕郑的身边径直走过,目光好整以暇地盯着挂满整面墙的刑具,转了转手腕,好像在琢磨哪个用起来顺手。
他的目光简直就如同一场凌迟酷刑,每落到一处,燕郑就几乎已经想象到自己接下来的惨状。
传闻冬掌刑以虐杀死囚为乐,现如今自己已经犯了死罪,落在他手中,几乎就成了可以被他千刀万剐的玩具。
他的手段,让人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燕郑的冷汗几乎浸湿了衣服,可他愣是硬着头皮,一声不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冬歉犹豫了很久,最终选择了一把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剪刀。
燕郑愣了愣。
拿剪刀做什么?
看着冬掌刑一步一步炭火走去,燕郑忽然有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只见冬歉夹起了一块烧得通红的炭火,一步一步朝他走来,纯良的笑着,目光却一寸一寸地解剖着他。
在滚烫的炭火即将触碰到眼球的那一瞬间,燕郑终于承受不住煎熬,大声哭嚎道:“是尚书!是李尚书逼我这么做的
冬歉停手停得很爽快,温柔地摸了摸燕郑汗湿的头发,笑得纯良:“瞧你,早说不就不用受罪了。”
他把玩着手中的剪刀,对一旁的小旗吩咐着:“拿纸笔,把他的供词一字不落地记下来,倘若让我发现他交代的有一个字不对,就不是剪掉一团肉这么简单了。”
他是说给小旗听的,同样也是说给燕郑听的。
()燕郑全身被冷汗打湿,像是死肉一般瘫坐在地上,惊恐地目视他离开牢房。
他在官场上数年,见过的人物不少,但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让他骨子里都产生畏惧的人物。
他看人的眼神,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而是像是从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魔鬼,那是经历了这个世界上最痛苦,最残忍的事才磨砺出来的寒意。
在来到东厂之前,这位冬掌刑究竟经历了什么,旁人不得而知。
.........
冬歉走出牢房后,周十六恭恭敬敬端来一盆清水为他净手。
冬歉洗手洗得很细致,连指甲和指根都细细地搓上一遍,每根手指都反反复复洗上三遍才满意,他用干净的白布擦干受,再一抬眸,就遥遥撞见了厉北沉的身影。
他正抱着手臂倚在墙上,笑了笑,不知是夸赞还是阴阳怪气:“冬掌刑当真是好手段,轻轻松松就破了一桩大案。”
跟野狗的鼻子一样灵,果然闻着味就来了。
冬歉的唇角不动声色地翘了翘,随即冷下眸子,将白布搭在净盆上,全然将厉北沉当空气一般,不管不顾地朝外面走去。
厉北沉可不会这么简单地让他出去,冬歉越是讨厌他,他越是喜欢巴巴地往他跟前凑。
他强硬地一把拽过冬歉的手腕,几乎是要将人拧脱臼的力道,逼得冬歉不得不正视自己后,露出了一个挺流氓的笑:“今晚我有些闷,劳烦冬掌刑过来陪陪我,如何?”
察觉到眼前的人身体微微有些僵硬,厉北沉来了兴致,俯在他耳边低声笑着:“掌刑大人,我好像有点想念你的体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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