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项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这个武圣过于慷慨 > 第114章 原来二少爷的师弟才是魔头
大夫人并不蠢。
她一个转身,果断逃跑,丝毫没有一点点的犹豫。
刚才她已经复盘了来龙去脉,虽然不清楚小杂种为什么不回家,偏偏要去牢里,但他肯定是见到了那个贱货的老奴仆。
该死。
小杂种八辈子不回来一趟,根本就没理由去牢房。
有人想借刀杀人, 有人想害我程家。
是谁?
到底是谁想陷害我!
给我等着!
等老爷把小杂种送回山庄,我一定会把你抓出来。
敢阴我?
我要把你剁成饺子馅,拿你喂狗。
还有这个破庙里的破道士,你也逃不了。
原来小贱人的东西,是藏在了这里。
该死!
一堆破衣烂衫,也有脸藏起来, 你藏起来干什么?
谁稀罕!
大夫人心里到没有多惧怕赵亮卓, 小杂种从小性子柔软,被自己教育的也极有孝心, 对长辈几乎是言听计从。
“二公子,你娘生前斋戒,之所以把东西放在庙里,是想祈福,求神仙保佑你一生!”
老道士开口说道。
秦近扬点点头,原来如此。
他刚才也奇怪,虽然衣服对赵亮卓来说意义非比寻常,但论售价其实并不算太昂贵,大夫人不至于容不下,更没必要多此一举的藏在庙里。
原来是想祈福。
这娘亲好啊想的周到。
“多谢道长!”
赵亮卓道了声谢。
他依然跪在地上,眼里只有那堆衣服砰突然, 拳头已经打碎地砖,赵亮卓表情平静, 轻轻捡起一块碎石
转身, 手臂甩碎石
嗖!
破空声响起。
眨眼间,碎石已经追上大夫人,快如闪电。
秦近扬都愣了一下,这赵师兄的暗器功夫如此了得, 怕不是个道貌岸然的老阴哔。
“哎呀啊来人,快救我”
大夫人刚跑几步,膝盖猛地炸开一团血,直接被打出一个血窟窿。
她一个踉跄趴在地上,死死捂着左腿满地打滚,又是哭又是嚎,披头散发,宛如一个疯婆子。
见状,程家雇佣的几个供奉急忙跑过去,开始检查大夫人伤情。
很快,街道就聚集了大量看热闹的闲人。
大夫人平日里嚣张跋扈,虽然狼狈,但余威犹在,闲杂人也不敢凑近,就只能围在远处指指点点。
“快把我背回去,快快快背我去见老爷快”
大夫人心里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她咬牙切齿,强忍疼痛,焦急催促。
可惜。
已经晚了。
两个供奉刚把她搀扶起来, 一个年轻人已经幽灵一样站在他正前方
身形消瘦单薄,却犹如一堵无形的城墙!
赵亮卓面无表情,两颗眼珠子异常平静,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但周围的空气却比寒冬腊月还要刺骨。
“卓儿你听姨娘解释都是误会!”
“有人要对付赵家,所以故意离间咱们母子关系,你可不能听信小人谗言啊!”
“卓儿,你长年闭关苦修,心思太单纯,根本不懂人心险恶!唉也怪姨娘和你爹没有尽责,没有教你行走江湖的经验是姨娘的错!”
“有什么误会,咱们回家,找你爹一起解释,听姨娘话,先回家!你大哥丧礼,镇长和山庄的少侠都等着咱们,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街道已经被堵的水泄不通。
大夫人毕竟掌管着整个赵家,也立刻回过神来,强忍着疼痛,连哄带骗的开始解释。
“二公子冷静,她不是别人是你姨娘啊!”
一旁的供奉也急忙劝道。
他就是抓赵亮卓和秦近扬的供奉首领。
他到现在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亲手抓了二公子。
原来他就是二公子,原来长这样,可惜自己不认识,闹了乌龙。
以前也没听说过二公子有疯子病啊!
他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好端端去牢里干什么!
“头快让您妹妹过来,二公子爱慕您妹妹,肯定能冷静下来!”
另一个供奉计上心来,扯着嗓子喊道。
“我你先闭嘴”
供奉首领那张脸比茄子还要紫。
这我没法解释我就有点尴尬
“头您妹妹在哪住?我去找来不及了”
供奉满脸焦急。
首领想什么呢这么大的事情,还犹豫什么?
首领的脚怎么在抠地板,大脚指头快把布鞋给抠破了。
嗡!
赵亮卓猛地看向供奉,眼珠子似乎蔓延出森森冰凌,供奉立刻闭嘴,浑身一个激灵,本能的后退好几步。
所幸,二公子并没有为难自己,他的视线还在大夫人身上。
“贱妇,你能跑到哪去?”
“我听爹说,我娘生我时,是19岁。正巧,我今年也是19岁。算算日子,我娘如果活着,今年是38岁,每年,我替我娘来捅你一刀算上虚岁,今天就捅你40刀吧!”
赵亮卓言语森寒。
秦近扬点点头,言之有理,他准备递刀子。
淦!
刀被没收了。
当初想着离开牢房去拿回来,乱七八糟的事太多,刀的事都忘了。
秦近扬一转头,自己和赵亮卓的刀,都在旁边一个供奉的肩上背着,他明显是替首领据为己有。
还换了精致的刀鞘。
这才过去多久?居然连刀鞘都特么的换了。
简直不要脸!
嗖!
秦近扬一个闪烁,一品供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掌轰飞,吐着血摔在人群里。
他飞出去的瞬间,两柄刀已经到了秦近扬手里。
“赵师兄,给”
秦近扬甩手扔出赵亮卓的刀,赵亮卓从容抬手,稳稳接住自己的兵器。
秦近扬低头看了眼钢龙刀的新刀鞘。
这什么品味
纯金锻造,表面还镶嵌着七八颗珠宝,五颜六色,一股土味扑面而来。
但很值钱。
供奉首领盯着秦近扬的刀,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该死!
我的刀,我的宝刀啊。
他抓了秦近扬和赵亮卓之后,一眼就看出钢龙刀不是凡品,随即连夜请工匠打造了黄金刀鞘,积蓄都干光了。
刀,他就没准备归还。
当然,首领也没想自己用,自己不配。
他要去县衙送礼,县太爷嗜刀如命,肯定能给自己谋个好差事,到时候谁还在这区区赵家当牛做马。
有了权,就不愁弄到银子,刀鞘那点支出,不足为虑。
他甚至想过,手持这种宝刀,囚犯的可能身份不一般但那又如何?
刀在县太爷那,与我何相干?
你敢找我来索要,就是和朝廷作对,那你就是反贼。
但他万万没想到,千算万算,没算到年轻人居然是二少爷和他的师兄弟。
该死!
我该怎么要回来?
一旁有个愣头供奉表情发怒,还跃跃欲试,准备把刀抢回来。
首领说了,宝刀是要献给县太爷,这是他们攀上官府的阶梯,岂能被你抢走。
“啊啊别别别卓儿,别冲动哎呀呀呀呀”
可下一息,大夫人的惨叫声嚎啕而起。
两个搀扶供奉被赵亮卓一脚踢飞,他手中的刀,已经洞穿了大夫人的肩膀。
“第一刀!”
赵亮卓面无表情。
全场惊愕,谁都不敢动弹。
二公子真的在发飙,真的在捅大夫人。
“听我解释你听我解别别别啊啊啊”
大夫人跌跌撞撞逃跑,仿佛大白天遇到鬼一样,表情前所未有惊恐。
可惜,她刚跑两步就被绊倒。
赵亮卓抓起头发,第二刀又洞穿小腹:“第二刀!”
“第三刀!”
“第四刀!”
“第八刀!”
“第九刀!”
围观群众全部鸦雀无声,所有人大气不敢喘。
大夫人疯狗一样左右乱窜,她爬到人群里,人群立刻空出来一个真空地带,仿佛一个瘟疫球。
赵亮卓则索命判官一样,瞬息而至。
大夫人嗓子喊出了血,喊到嘶哑,喊到绝望
不知不觉,十几刀落下,大夫人浑身是血,仿佛一只千疮百孔的困兽在街上爬。
供奉们并不是无动于衷。
他们也尝试着去阻止赵亮卓,可惜,身旁还有个秦近扬。
秦近扬拔刀,二话不说就斩了供奉首领,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其他的一品供奉立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们突然意识到,二少爷不算残忍,他的这个师弟,才是真正的杀人不眨眼,是个老辣的魔头。
“赵师兄多少有点残忍啊,刀刀避开要害,这是要凌迟贱妇一时半会死不了!”
秦近扬把崭新的刀鞘挂在腰上,金光闪闪。
“饶了我吧饶了我我真的没害你娘我没有”
大夫人气若游丝,说话都已经模糊。
“第39刀!”
赵亮卓揪起贱妇的头发,又甩出去一刀。
“你们谁懂算账!”
斩完40刀,赵亮卓看向围观人群,他眼睛重点关注着读书人打扮的群众。
“放心,我不会害你们!赵家需要几个账房先生,我暂时雇佣高价!’
赵亮卓又道。
“老、老朽略懂”
有个老头受不了赵亮卓的眼神,虽然他也怕后续有什么危险,但眼下的危险更渗人。
“多谢老先生你应该认识不少懂算账的先生吧,都跟我走!”
赵亮卓视线扫视人群。
几个呼吸后,又有几个先生站出来,他们可惹不起赵家二公子。
秦近扬注意到,人群中有个年轻人似乎跃跃欲试,可他好像不自信,踌躇了半天,没敢站出来。
提示:赵家百废待兴,需要账房先生,你愿意让赵家,成就钱算三的前程吗?
提示:钱算三擅长算数,却因性格懦弱,怀才不遇,你愿意帮他搭上赵家的大船吗?
突然,脑海里出现两道提示。
秦近扬皱了皱眉,疑惑着走到年轻人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英雄,我我叫叫叫叫钱算三!”
年轻人立刻跪下,诚惶诚恐。
他脑海里已经在盘算遗嘱。
罢了。
我没有银子,写遗嘱又能留下什么。
老娘,对不起了,孩儿不能尽孝了。
他恨为什么要来看热闹。
以前茶馆先生老说,看热闹容易把命看丢,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自己头上。
“你懂算数?”
秦近扬又问。
“略、略懂!”
钱算三浑身颤抖。
“跟我走!”
秦近扬挥了挥手,示意他起来。
此时赵家已经大乱。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赵家怎么可能没有一点风声。
管家下人一趟一趟往内院跑,各种消息暴雪一样落下,赵老爷起初根本就不信。
二儿子怎么可能去牢里。
可夫人急匆匆跑了。
再之后,就是二儿子当街行凶,要杀夫人的消息。
这怎么可能?
二儿子天性孝顺,夫人对他又仁爱,虽然不是己出,但夫人对二儿子视如己出。
“走去找二夫人!”
终于,赵老爷坐不住了。
顾不得招呼宾朋满座,他带着十几个人,急匆匆准备出发。
大公子丧礼,程家作为赵家的亲家,作为大夫人的母族,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全部在场。
大夫人的兄弟有七个。
姐妹三个。
程家老父亲,也就是赵老爷的岳丈也在场,毕竟是外甥的丧礼。
听闻大夫人和赵二公子发生冲突,程家人最开始根本不信,但下人又不像是开玩笑。
程家人也坐不住了。
程氏兄弟们集结记起来,也准备出门去找大夫人。
三姐可是程家的主心骨啊。
没有三姐的时候,程家只是个镇上卖散粮的商户,今天被东家欺负,明天被西家糟蹋,日子十分艰难。
自从三姐嫁入赵家,程家日子一天比一天好。
赵家家大业大,底蕴丰厚,他们程家从上到下,几乎所有人都在赵家担任重要职务,各个工钱高到离谱。
一旦三姐真出了意外,程家以后可怎么办?
程老爷子也站起来,胡须直颤。
程老爷子有野心啊,这十几年,在赵家的帮衬下,程家蒸蒸日上,自己的小儿子甚至学艺有成,还是个断二品武者,程家如今也是响当当的望族。
他不允许三女儿出意外。
“三姐!”
程十全咬牙切齿,第一个要往外冲。
他比三姐小整整10岁,三姐待自己和母亲一样,自己能断二品,也全靠三姐银子接济。
谁敢动三姐,就是自己的杀母仇人。
管你什么赵二公子,你就是天王老子,也没有资格碰我三姐。
赵家大乱,满座宾客也乱哄哄交头接耳。
镇长端坐在主位,和闺女四目相对,皆是茫然。
赵家,这有点精彩了。
“听说是大夫人误抓了二公子,二公子在牢里却查出其生母死亡真相,要找大夫人报仇雪恨。”
“大夫人害死了二公子生母?”
“这还用问吗?这种场面新鲜吗?”
“亏得大夫人和二公子母慈子孝,原来是骗局啊。”
“整个重尚镇谁不知道,赵家都快被程家架空了,大夫人手脚肯定不干净。”
人们聊天的尺度越来越大。
“爹!看看,这就是你给我说的亲事我的好爹爹!”
白苛燕嘟着嘴,表情很不愉快。
“这个再等等你都没见老二,不可武断!再说了,家世并不重要,万一赵家塌了,爹养你们!”
白仲盛只能苦笑。
老赵啊老赵,你可真是个人物。
天天钓鱼,家都快钓没了。
合岚山庄众弟子也是各个目光茫然。
赵亮卓家里是什么情况?
原计划来吃简简单单顿席,居然还能见到这种离奇场面?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方永立端着西瓜,边吃边感慨。
东家不笑西家,只要是有点势力的家族,都盼望人丁兴旺,可人多了就不太平。
赵家乱。
他方家以前更乱。
如果不是自己成功突破二品,并且拜师副庄主,方家上上下下都敬畏自己,方家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烂摊子。
话说到底啥时候开席。
赵老爷领着人往大门口走。
程家人聚成团伙,几乎同时要出大门。
“二公子回来了二公子回来了”
这时候,街道尽头有人尖声惊叫。
所有人停下脚步。
宾客们也站起身来,伸长脖子往大门口看。
山庄弟子们也好奇啊,纷纷站了起来。
方永立摇摇头,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人,家族内斗有什么看点,来来回回就那么点事,要看也站在桌子上看啊。
他站桌子上,手里的瓜更甜了。
“咦秦师弟秦师弟怎么也在这刀不错啊,金闪闪,师弟发财了嘛!”
站得高,看得远。
方永立看到了赵亮卓,他手里拖着一个血淋淋的尸体。
而在赵亮卓身旁,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身上有光,看到他,就忍不住心跳加速秦师弟,是我的秦师弟!
此时此刻,方永立浑身上下都是舒坦。
瓜更甜了。
空气中都是甜甜的味道。
噗通!
赵亮卓踏入家门口,随手把血淋淋的人影甩在院落中央。
所有人目瞪口呆,院落鸦雀无声。
“咳呃呃呃救救救命”
人影居然还没死,和蛆虫一样在蠕动,嗓子里也有含糊不清的断句。
“程家的人,都在啊嗯,不错,好事,省的一个一个找!”
赵亮卓环视一圈。
得益于以前被灌酒,被程家人热情联络感情,他几乎认识程家每个人。
哼,程十全程家唯一的断二品,自己还教过他武学。
赵亮卓又看了眼酒席,他远远就看到桌上站着一个人,端着西瓜,目光游离是方永立。
不知道是怎么了,赵亮卓明明是回到了自己家,却根本没有家的温暖。
他看到山庄师兄弟们,却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三姐是三姐三姐!”
程十全惊叫一声,疯狗一样跑过去,把大夫人扶起来,他颤抖着胳膊,满脸心疼。
“卓儿你这是干什么!”
赵老爷走出来,气的浑身哆嗦。
眼前的儿子,给他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爹,赵家的账本在哪?我要查账!”
“你们几个,把所有账本给我搬过来!”
赵亮卓看了眼赵老爷身后的家丁,他们一直跟着爹,伺候了赵家很多年,并不是程家的亲眷。
“账本?你看账本干什么?”
赵老爷一脸茫然。
“遵命!小的遵命,来几个人,和我一起去账房!”
在赵家,也有一些人恨程家入骨。
这几个家丁,就是其中之一,他们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就振奋了。
他们甚至跳过赵老爷,急匆匆跑去账房。
程家人面面相觑,脸色都不好看。
特别是程家老大,他负责做账,知道赵家的账本漏洞百出,一旦被查出来,程家危
“着火了!不好了老爷,二少爷账房着火了”
很快,家丁急匆匆跑回来,嗓子都喊哑了。
秦近扬已经坐在方永立身边,方永立正在欣赏秦近扬的黄金刀鞘消息传来,两个人也都懵了。
每逢查账就失火,都特么什么毛病。
其余人也纷纷落座,等待看赵家的大戏,可一声尖叫传来,事情又胶着起来。
谁都没想到,账房会失火?
程家人把大夫人安置好,有人满脸怒意,有人心情忐忑,有人甚至想跑,但赵亮卓堵着门听到账房失火,这群人松了口气,随后眼神阴毒,甚至有些嘲弄。
赵老爷一脸不敢置信。
好端端,账房为什么会失火。
钱算三站在一群算账老先生中,由于年轻,显得格格不入,他鼓起勇气,本想好好表现一番,但听到账房失火,他整个人都绝望了。
镇长并不关心账本,镇长千金更不关心。
她一直打量着赵亮卓,模样倒也俊秀,杀气也有。
“平平无奇嘛!”白苛燕还在观察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而赵亮卓却开怀大笑。
“程家的狗贼们,居然给我玩这一套?”
“我原计划着,咱们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和你们算个恩怨分明我想饶你们的命,你们却根本不给我机会!”
“不饶了我今天要灭程家满门!”
轰!
狂风起,赵亮卓乱发飞起,他眼珠子发红,手里的刀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