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项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独享你 > 第55章 饶了我吧。
海边风很大, 盛牧辞短和衬衫在风中鼓动着,脸前时不时有女孩子柔长梢扫过,顺着风一下, 再一下, 带着不经意诱惑, 直往他心里头痒。
那是一句令他意外话。
盛牧辞抬头望着她, 在短瞬讶异后陷入怔忡。
“是我理解意思”盛牧辞声音徐徐, 被风吹得散开。
和他目光相对,宋黎热着耳,方才一咬牙说话,再一遍是说不出口了。
腹诽着, 明明听懂了, 他还要故意问
宋黎不搭腔, 也不敢他, 眼睛瞟开海面, 又绵白沙滩,很轻很轻地“哼”了声,娇嗔一般。
盛牧辞笑了笑,人往下弯, 让她双脚着落回地面, 搂在她腰间手却没松开,起身时唇掠过她耳廓, 停住“宝宝, 我没想今晚欺负你。”
他温温柔柔地说着,呼出热息暖着她耳朵,像是真心要做一回体贴正人君子,倒显得是她多求而不满。
宋黎脸挨在他肩头, 烫红烫红,那瞬间她也不确定了,但下一刻,耳垂有温湿感觉,再缓缓蔓延到颈侧,是他舌尖。
“说谎”宋黎因他动作语调不稳,声哼唧“你第一次亲我时候,就想了。”
盛牧辞听得不禁笑了。
忽然他觉得,还是低估了这姑娘对自己感情,像她这样热烈而纯粹女孩子,不说理,起码在感情方面是很认真,难能一时冲动,否则他当初也不追那久。
刚刚说那话时,她满目羞涩,却那正经。
他就知道,她说了,就是愿意和他永远定下了,绝不是心头一热。
当时盛牧辞想也不是自己快活,而是,这可爱一个女孩子,这辈子得要好好疼着,不能让她失望。
心里是这想,但嘴上还是逗她为乐,盛牧辞唇移回到她面前,叹一口气“就一面子都不给我”
宋黎不语,瞅着他。
那眼像是在说,你终于不装了,又好似说是,吧,被我说中了,就知道你一直不怀好意。
那天晚上其实也没什特,他们在外面吃过晚饭,散了会步后就回到家里。
只是饭前途径超市时候,都心知肚明要买什,宋黎没好意思下去,就说在车里他。
某人那时着坏心眼,故意让她下车挑,还说,不是你要买不下来怎知道你喜欢哪种
后果就是被这姑娘凶巴巴地捶了一拳,最后被她瞪着,无奈笑着自己下了车。
从南宜机场到纽约,要飞将近十二个时左右,因时差,宋黎航班在明天中午,这样抵达纽约时正好是白天。
不能错过飞机,所以按道理是要早睡。
但宋黎对做那事没有概念,提出时那无畏,事实上心早就被害羞和紧张填得满满当当。
尤其回到家,都进了屋,听见身后咔嗒一下,是他关上门落锁声。
她心跟着一颤。
宋黎难为情得没法和他直视,直接抱着衣物,踩着拖鞋哒哒哒地跑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时,蓦地撞见靠在门边他,宋黎微微惊了一下。
盛牧辞双臂环胸,人慵懒倚着,似乎是准备洗澡了,束在腰间衬衫扯了出来,松松垮垮地散着,袖口和身前纽扣都解开了,衣下身材半隐半露。
“跟我一块还锁门”盛牧辞低声问。
他在门口堵着,宋黎出不去,她淋过热水肌肤泛着清透红,闻言双颊红晕更深了,身后是氤氲水雾,蒸腾在浴霸暖橙光里。
宋黎心跳得比以往任何一次亲昵时都猛烈,快速说“你去洗吧,水还热。”
她侧身想溜,被他胳膊一横捞了回来,盛牧辞带着她往浴室里挤“陪我一起。”
“”
怕睡裙湿了,宋黎象征地挣了两下,还是由着他剥掉扔到置物架上。
里面是一套浅肤色蕾丝,轻薄透气款式,显衬着细腰长腿,包裹住胸型臀型都有一种很柔和漂亮。
盛牧辞将自己衬衫铺到洗手台,然后抱她到上面坐着。宋黎双手搭在他肩,刚想说她洗过了,后脑勺被他掌心扣住,接着他唇堵上来,含住了她。
“盛牧辞”宋黎避不及,声音被他尽数压回口中。
盛牧辞沿着她光洁细腻脊背,流连到后颈,似乎是妨碍到自己亲她了,吮吻间他一缕缕拨开她披散长,指尖勾到左腕黑圈,扯下来,将她头拢到后面,松松盘住。
眼前还弥漫着朦胧雾气,宋黎洗完澡后刷过牙,这会口腔里牙膏清凉都被他舌尖淡淡烟草味占据,让她莫名感觉自己像是吸入了尼古丁,中枢经渐渐恍惚上瘾。
以至于后背搭扣是什时候开,那整套蕾丝什时候被扯掉,都全无印象,只隐约知道他双肘勾住她膝窝,人往前倾,加深了这个吻。
似乎过去良久,他唇撤开一,宋黎浮沉在沐浴露香气里,迷迷糊糊睁开眼,才到,那时挂在他肩头,除了自己双手,还有骨肉匀称膝。
宋黎仰着,掌心在后面撑住,锃亮大灯光晃得她迷眼,还没有这般明明白白地坦荡在他面前过,她羞窘得只想躲。
盛牧辞再向前欺,摁住她两条纤长,将她囚在方寸间,那双狭长眸子灼灼地住她。
“想”刚亲过,他嗓音是深哑。
这问题是什意思
宋黎水盈盈眼里浮现茫然,和他近距离对望着,想不明白,齿贝慢慢咬过下唇。
这柔媚模样,特像狐仙洞里走出来勾人狐狸。
盛牧辞有深意地笑了,眼底情绪忽而浓重,在她懵懂目光下,他头低了下去。
宋黎没想通他意思,眼睛被浴霸光刺着,不由地半眯起来。
就在后一瞬,她脑中惊雷炸开,刹那间眼前如有电光闪过,在一声辨不出是嗯还是啊低叫里,她下巴难以自控地扬起,后脑勺蓦地砸到镜面咣当一下。
有一秒回魂,但随即她双眸又倏而失了焦距。
“盛牧辞,盛牧辞”宋黎哼着很淡鼻音,气息短促地唤他名字。
灯光明晃晃地照着眼睛,照得宋黎阵阵晕眩,她只要垂眼去,那香艳四射画面就能瞧得清楚。
宋黎闭上眼,紧紧咬住唇,想把声都抑在嗓子里,指尖陷到他乌黑浓密短,像抓到救命稻草般力扯住,他吮着舐着,她三魂七魄都要出窍了似,思迷惘到只会靠嘴巴吸气吐气。
时季也算是到了深秋,空气里泛着丝丝透骨凉意,宋黎却感觉自己像是在盛夏桑拿天,雷雨前乌云沉沉,抑在蓄满闷热高温里,终于一声雷鸣轰响,沉抑已久暴雨尽情地倾泻而下,一瞬间不再闷气,天朗气清。
宋黎大口吸着气,每根经都像是疲软了,从大理石台面滑下去。盛牧辞捞她到怀中,笑声都含着哑意,坏坏地在她耳边问舒服了没有。
宋黎没有回答,脸埋在他身前,在刚刚前所未有体验里思绪彻底乱了。
浴室水哗啦哗啦地响着,蒸腾雾气再次弥漫而起,几钟后,水声停了。
盛牧辞毫不费力地抱起她,进到卧室。
房间里只有那盏夜灯静静亮着,盛牧辞丢开腰间浴巾,又去翻塑料购物袋,窸窣几声后,他将那盒东西一抛,落到床头柜。
宋黎敛回眸不去,在他覆过来时,她仰着颈,一双眼睛漉漉,着他,目光里都是羞涩。
盛牧辞低头碰了碰她额头,温柔地摩挲着女孩子细细足踝“怕了”
“开始了吗”宋黎声音糅着丝哭腔,有委屈,他都抵着了还问她怕不怕。
盛牧辞有些想笑,亲亲她脸“还没。”
这事情宋黎完全不懂,以为痛楚就是一秒事,她竭力敛住气息,提着心待。
盛牧辞却只是亲她,热息从脸颊到耳朵,再亲到她唇,慢慢地,耐心十足。其实不是不难受,但这姑娘绷得厉害,实在没法开始。
过一会,盛牧辞唇落到她眉眼上,带着细汗鼻尖蹭蹭她脸,笑说“我去拿你兔子过来,给你玩会”
宋黎微微掀开眼,睫毛簌簌颤着,羞愤地凝住他,都什时候了还要开她玩笑。
“放松,宝宝。”他哑声道。
宋黎咬住牙关,很轻地嗯声,算是应了。
盛牧辞真是很温柔了,但宋黎过于惧怕,感觉自己心好似压在枝头雪,摇摇欲坠,以至于一时过去毫无进展。
其实相比下,更不好受是盛牧辞,他喉咙紧,脖颈绷起一条青筋,就要失去耐心,想着干脆摁住她了事,之后再哄哄。
他确实也这做了,都过了半途,就差一时候,她猛得睁开眼,突然失声哽咽起来。
盛牧辞指腹抹掉她眼泪,亲亲她耳朵,连哄带骗地安抚她。
宋黎哭到说不出话,连连摇头,不停地去推他,她哭得太凶,盛牧辞一下就心疼了,最后只得深吸口气,强耐着离开。
盛牧辞呼出一口沉抑气,拥她到臂弯里,拍拍她背,柔哑着声说“不哭了,我去洗个澡就回来。”
他冲过冷水澡,又去阳台抽了会烟,再回到被窝里,那时宋黎哭得累了,没了声,脸陷在枕头里抽抽噎噎着。
盛牧辞搂她过去时,宋黎已经舒缓过来,她贴在他怀里,鼻音浓重,声“我现在好了,你可以再试试”
盛牧辞笑得无奈而纵容,他这辈子仅有那耐心是真全都给她了。
“饶了我吧。”他笑着调侃一句,声音沙沙,在那个深夜哄着她睡觉,温情地说,睡吧,不欺负你了。
宋黎抵不住困意地阖起眼,却在迷迷糊糊间感觉到那部位仍然坚实,她心跳着,磕磕巴巴地说“你还”
“没事。”盛牧辞摸摸她头。
“不是想耍你。”宋黎心虚着,满心愧疚,声音轻到几不可闻,可她事前真没想到会疼成那样。
听见她又哽了声,盛牧辞没说话,低头亲她,一开始只是若即若离地亲着,当宋黎尝试着去回应时候,他吻才渐渐炽烈,和她在昏黄暖灯光里,吮着彼此唇。
宋黎抬起眼,柔柔地说,我帮你吧。
她那双眼里蕴着万顷柔情,话落盛牧辞还未作出反应,她便缩进被窝里,整个人毫不犹豫地钻了下去。
宋黎未曾想过这世上还有人爱她到如此,哪怕是在情事上,他都不会失去理智,永远尊重她,照顾着她全部情绪。
她遇见过两种人,有人对所有人都温柔,但有人只对她温柔。
盛牧辞无疑属于后者,而宋黎后者,有且仅有他。
热烈而虔诚独享,正是相爱意义。
翌日他们在南宜机场告。
安检口,宋黎从盛牧辞手里接过行李箱,她不想哭哭啼啼,希望时是笑着。
只是临词穷,不知说什,便将难舍藏在眉眼盈盈处,莞尔望着他“我走啦。”
他们如有天默契,都不说那些肉麻离语。盛牧辞轻轻摸着她白里透粉脸蛋,也是笑着说“到了给我打电话。”
“嗯。”宋黎乖乖头。
“去吧。”盛牧辞俯身,亲了下她嘴角,后半句话压得又低又柔“回头。”
宋黎眨了下眼睛,再嗯了一声,踮起脚回了他一吻,脚跟落地瞬间,她回过身,拉着行李箱走向安检通道。
再见没必要张扬,不扭扭捏捏一步三回头,又不是诀。何况于他们而言,这不算是普遍意义上告,而是她在努力奔向他。
所以,应该要满怀期待,愉悦地离开。
眼睛里不听话地泛出一丝热意,宋黎很快就压回去了,她没有回头,过了安检径直去往候机大厅准备随时登机。
那天,盛牧辞站在安检口,一直到她航班起飞。
宋黎抵达纽约是在当地时间十二,有研究所负责人员接机,那天她没有见到ateo,到纽约医学命研究院报道后,就带着她去到配宿舍放行李。
ateo另一位准学是法国人,叫伊纳,是个很热情开朗女,要比宋黎大三四岁。
宋黎到宿舍时,她已经到了半天,顺便把宋黎房间也打扫了。见宋黎一来,就兴奋地上前主动拥抱她,像个话痨,一口一个亲爱,喋喋不休地和她说今天适应,明天我们再一起见ateo教授。
明明是初见,却热络得如同相识多年。
这真是一个良好开端,宋黎心想,庆幸她未来三年同学兼室友这好相处。
纽约和京市时差整整十二个钟头,宋黎在纽约和新认识同学相约吃午饭时候,盛牧辞那边已是夜阑人静。
想着他可能在睡觉,不愿吵醒他,因此宋黎没打电话,而是了微信,告诉他自己平安抵达纽约,已经在宿舍了,还说新室友她很喜欢。
研究院宿舍条件相当优越,她们住在四楼,是两室一厅套房,有厨房阳台,以及独立卫浴。
伊纳有午睡习惯,吃过饭和她道午安,回到房间睡觉。
宋黎也回了房间,铺完被套后坐在床边,摸摸柔软美式床垫,想着,自己会不会认床睡不着。
这时,盛牧辞给她回了电话。
这是他们在异国第一通电话,宋黎接得很快,开口就问“这晚了,怎还没睡”
盛牧辞笑一声“这不是在你电话。”
明明在机场各奔东西时,她还能抑住情绪,眼下到了异国他乡,一听见他声音,宋黎突然就有些绷不住了。
宋黎憋了好几秒哭意,才轻轻出声“我在这边特好。”
话落觉着这话过于严肃了,说好要开心,宋黎又立刻故作轻松,娇声怨说“就是这边床垫和国内不太一样,我怕睡不着,那也太折磨人了。”
盛牧辞没有戳穿她,语气和她一样闲适“我叫人给你换一张。”
“不,”宋黎忙说“睡两天就习惯了,你大张旗鼓地给我换床垫,他们该觉得我娇惯养了。”
盛牧辞都顺着她,最后笑说“也是,床垫哪有你折磨人。”
“我怎了”宋黎皱皱眉,不理解。
“你自己说,还有谁比你更折磨人”
他放慢着语调,耐人寻味话语让宋黎回想到走前那夜,箭在弦上了还逼得他停止。
宋黎半是心虚半是羞窘,红了脸,咕哝着说“那也不能怪我,是真疼,你就不能。”
“这是我能控制”盛牧辞笑。
“”
他又沉声道“再这样会把你男人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