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项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天唐锦绣 > 第一千四百九十七章 把他埋了
倭国距离长安山水迢迢、关山万重,再加上冬日里路途难行,海上风急浪险、路上大雪封山,这些人马自飞鸟京出
正逢佳节
房俊接过书信,面容铁青,却没有第一时间打开。
权万纪已经起身“越国公有急事亟待办理,老夫便先行告辞了,不过若是有需要新罗相助之处,还请莫要客气,只需派人前往金城送信即可,新罗上下,定竭全力。”
房俊起身相送“此番情义,
“哈哈越国公说的哪里话老夫不多打扰,先行告辞。”
“请”
送走权万纪,房俊这才打开书信,一目十行的看完,面沉似水。
思虑片刻,问道“人犯何处”
卫鹰道“水师的兄弟们说,因为人犯身份敏感,所以并未入城,现
房俊将书信好,起身道“做好出城的准备,我先去父亲那边一趟。”
“喏”
卫鹰转身退出,召集亲兵备好战马、甲胄、等待房俊的命令。
房俊则来到前堂,派人通知房玄龄,自己先行一步去往书房等候。
片刻之后,房玄龄快步赶来。
书房内,父子对坐,房俊将书信递给房玄龄,而后沏了一壶茶水,将两人面前的茶杯斟满。
房玄龄看完之后将书信放下,眉头微蹙,喝了口茶水,缓缓道“看似人赃俱获,其实颇有蹊跷。”
房俊点点头“孩儿也是如此认为,最大的蹊跷便是动机,大兄虽然无官无职无爵,但既是父亲的嫡长子、亦是我的兄长,身份很是重要,一旦遭遇刺杀身亡,所引起的巨大动荡绝对不是区区一个高平郡王府可以抵挡的李少康除非吃错了药,否则岂能办下此等蠢事”
房玄龄又喝了一口茶水,斟酌片刻,忽然问道“如果有人正是希望咱们这么想呢”
房俊愕然。
从理智上分析,李少康是被人陷害,他不敢做出此等大事但幕后主使之人算准了房家父子会这么想,所以反其道行之,行刺房遗直的的的确确正是李少康
有没有这么可能

但房俊摇头道“的确有这个可能但如果按照这个思路猜测下去,会不会有人预判了咱们的预判”
就知道你们房家父子是聪明人,不会因为表面的证据而妄下判断,会更深想一层,认为行刺房遗直的的的确确是李少康,但其实不是
所以这种猜测是无休无的,怎么猜都有能自圆其说,没有什么意义。
房玄龄觉得有道理,颔首道“这件事你去办吧,随便你怎么弄,后果咱们一起承担。那些人既然已经践踏了底线,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没有怒火万丈,没有横眉立目,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杀气十足。
无论是真想刺杀房遗直而未遂、还是借此警告房家父子,抑或是别有用意,这件事都已经踏破了房家的底线如果房家嫡长子的性命都能成为棋局上的算计,那么是否意味着房家每一个人都危若累卵
这是房玄龄绝对不能接受的。
房俊点头起身“父亲放心,我心里有数。”
房玄龄又叮嘱一句“事实如何,我不予理会,我只告诫你一点,无论你怎么做,都要让那些人感到胆寒、害怕,再不敢以房家人的性命做筹码。”
到了他现
谁敢动他的家人,他就要谁付出惨痛的代价。
无论后果是什么。
房俊郑重应下“我晓得了”
转身退出书房,来到外间,也不换衣服,从亲兵手中接过一件狐裘披上,戴上貂帽,出了前厅来到马厩,数十亲兵已经整装待
“喏”
数十亲兵应和一声,纷纷上马,簇拥着房俊自侧门而出,奔出坊门,不过房俊并未直接出城,而是来到东市一家寿材铺子,
掌柜自是认得房俊,没敢问为何这个时辰来买棺材,忙应道“有马车,二郎要将此物送往何处”
时至今日,房俊权柄赫赫、位高权重,但坊市之间却甚少有人用官职、爵位去称呼他,都是直呼“二郎”
房俊则对身边亲兵道“付钱,将这棺材装车,马车咱们借了,回头送回来。”
“喏”
亲兵也不降价,直接付了钱,掌柜让人将马车赶出来将棺材装车,任由房俊的亲兵赶车离去。
一行人离开东市,直抵春明门。
此时已经半夜,城门落锁,不过当亲兵递上房俊的腰牌,守门兵卒不敢怠慢,问也不问赶紧打开城门,站
“这个时候出城,该不会是
“如今叛军早都全军覆灭,还有谁敢搞事情”
“不一定是叛军,听闻越国公与长乐公主勾勾搭搭,惹得陛下不满,或许是陛下因此
“都闭嘴吧,这种事也敢胡说被越国公听到了,拧下你们的脑袋”
“嘿这又不是我说的,现
“呵呵,你特么以为房二是个讲理的”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赶紧关好城门,管那么多闲事作甚”
新春佳节、阖家团圆,但是对于苦力、脚夫来说却正是赚钱的好时候,虽然黄河结冰航运冻结,但是房家湾码头依旧是商於古道的起始之处,来自商洛的货物自古道翻山越岭运抵关中,再由此处散往关中各地。
房家仁义,过年期间各项工钱全部翻倍,且一日三餐全部免费,虽然并无山珍海味,但是一锅一锅的猪肉炖干菜、白米饭管够管饱,所以很多苦力、脚夫放弃阖家团圆的机会,依旧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有如滚雷一般由远及近,码头上的苦力、脚夫们纷纷抬头,便见到一队骑兵自长安方向奔腾而至,头前战马之上锦帽貂裘的青年相貌俊朗,码头上顿时鼓噪起来,苦力、脚夫们放下手中活计,站起身,冲着房俊遥遥抱拳,大声道“房二郎新年大吉”
“万事如意、富贵长久”
“房二郎公侯万代”
对于这些
所以对于房俊、武娘子、乃至于整个房家,大家感激之情犹如黄河之水。
房俊降低马速,
“房二郎好样的”
“整个关中,再无二郎这般的东家”
“分明是咱们贪图工钱不舍得回家,二郎却说是帮了码头,仁义啊”
一行人抵达码头一处货仓,纷纷下马,房俊吩咐卫鹰去管事的那边通知一声准备宵夜,有什么炖什么量大管饱,另外打开库房
然后进入库房。
库房内燃着蜡烛,十余人站
房俊嗯了一声,环视一周,问道“都是刘仁愿的人”
“是”
“李少康何
人群散开,露出后面五花大绑倒
房俊上前,走到李少康身边负手站定,李少康早已见到房俊,赶紧挣扎,奈何嘴巴被堵住,呜呜咋咋说不出话。
“将他嘴巴破布取出。”
“喏”
有人上前将破布拽下来,李少康大口呼吸两下,疾声道“二郎,是我啊,东平郡王府的李少康,李道立是我祖父”
这时候也顾不得避讳了,李少康直呼祖父之名,希望房俊能够认识到事情严重,进而将他放了。
房俊不说话,目光阴冷的盯着李少康看了半晌,一股巨大的威压使得李少康胆战心惊、冷汗涔涔,大呼道“不是我要杀房遗直,我是被人陷害了,你不能杀我,否则宗室必然饶不得你”
房俊却不理他,对左右亲兵道“棺材抬进来,就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