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项小说网 > 修真小说 > 元始诸天 > 第五二七章虚空大梦
数之不的哀嚎,磅礴如海的怨念憎恶,亿万万太岳人族罹难时的悲呼,化作一道怨气孽力的大河,高悬
东岳泰山天齐仁圣帝君淡漠的站
“都说佛家慈悲,可是老和尚下起手来,可没见有半点犹豫的,连吾这炼天子龙气出身的人,都有些自叹不如了。”
帝冕垂落之际,带起一层层波澜,东岳泰山天齐仁圣帝君垂下眸光,看着虚空间的滔天怨孽,嘴角露出一抹讥笑。
都说最是无情是帝王,帝王的刻薄寡恩,是所有人都难以想象的,不是刻薄寡恩、生杀予夺的帝王,本就不是一个好的帝王。
只是以东岳帝君的心性之险,也对佛门这般慈悲心不以为然,因此才以言语抨击这一尊老佛,以此动摇老佛的佛性。
虽然以宝光老佛的佛业,东岳帝君的言语注定动摇不得其分毫,可是东岳帝君就想看看这位老佛,又会如何回以慈悲。
“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太岳人族屹立人道绝巅,是为后天人道之极,有着亿万载积累下的人道气数,理当成为三千大域人族的主脉。”
宝光如来佛稳坐佛国净土,对东岳帝君的讥讽不以为意,只是淡淡一笑,恍若包含无限的慈悲,佛音禅唱徐徐。
“只可惜,太岳人族还不知足,只是为一时主角仍不知足,还要以后天统先天,竟妄图以后天生灵之身,窥伺先天大道之业。”
宝光如来金身法相庄严,千手千眼菩提身演化千般法器,每一宗法器都孕育着磅礴的佛性佛光,洒落徐徐间带着无边祥和。
“嗯”
东岳帝君面色一变,看了一眼太岳大域所
宝光如来老佛慈悲中带着无比的冷漠,道“贫僧与东岳道友这一路横贯数十虚空大域,其中罪孽轻者自无损伤伤,其中罪孽深重者,自是得了应有的报应。”
“吾等先天大神通,一念一行皆为天数显化,虽然吾等可能不自知,但大道运转之下,吾等自当是那执刀开劫之人。”
东岳泰山天齐仁圣帝君深深的看了一眼宝光如来老佛,淡淡道“老佛的因果之论,当真是万分,可惜吾对因果之道参悟不深,没有老佛一般的见识。”
时光大河之上的东岳泰山天齐仁生帝君,轻轻一点下方的太岳大域,一方神国虚影自太岳大域的上空,缓缓显化而出,
神国世界之中十方圣灵赞颂帝君功德无量,周天正神朝觐大帝与天同寿,丝丝缕缕的神光垂落
“阿弥陀佛,大道因果运转,早有定数,不容改易,东岳道友以大神通度世,但太岳人族却未必会应下东岳道友的大慈悲。”
这一尊老佛吟诵佛号,道“太岳人族有此妄念,试图以后天驱使先天,三千大神通为三千大道化身,自不该让太岳人族存世。”
“天数早定,太岳人族必当衰落,只是这衰落之劫是应
“佩服佩服”
“老佛不愧是称如来,道世尊者,就这一份慈悲心,可真是让吾叹为观止。”东岳泰山天齐仁圣帝君冷冷一笑,对下方依旧顽固的孽力长河,也不再投注关注。
事实上,不要看东岳泰山天齐仁圣帝君与佛门宝光如来老佛,
对方要是有着一瞬间的动摇,或者是一刹那间的迟疑,迎接对方的就是过去、未来、现
寻常半步大神通只是听这二位一缕道音,都可能被大道天音生生磨灭,先天大神通执先天大道,就是如此的不讲道理。
“天意高难问,吾等执先天大道,便是天意,便是天心”
东岳帝君与宝光老佛之间的交锋,已然从无边遥远的过去,横跨亿万万载岁月时光,落入茫茫十二万八千变化的未来之中。
每一条未来的变化,都是一条崭新的世界线、时间线,东岳帝君与宝光如来以一条条世界线、时间线为战场,开始了祂们的博弈。
先天大神通者的博弈,可能就
时间再非虚妄,空间亦并非泡沫,
十二万八千时间线、世界线自时光大河之上,犹如一团团絮乱的毛线球,每一团毛线球都纠缠着成千上万的世界线、时间线。
东岳帝君与宝光如来恍若亿万蠕虫般,蔓延
一个刹那亦或是一个弹指须臾,这二位就已经碰撞了不止亿万万兆数,其间有胜有败有得有失,二者以神道、佛道为矛与盾,演绎了无穷无的争斗。
这些争斗看似只是一场大梦虚空,可是
这就是先天大神通们的斗法,时光大河滔滔无,过去、未来之间的变数交织,最后二者覆盖现
而三千先天大神通之间的争斗,若是一时分不出胜负,就是绵延到无休无止之时,乃至宇宙的头,也是大有可能的。
因为先天大道溢散亿万万缕大道光辉,大道光辉无定,其中承载着先天大神通亿万分之一的力量,一旦落入某些赤敕、金敕的世界之中,顷刻间就能搅动起天大的风波干系。
十二万八千世界线、时间线上的某一点,东岳帝君与宝光如来亿万光辉碰撞,各自降下一缕落入某一方金敕世界之所
大祟世界,更始八年,春
自崇国公商阳以外戚之身,得前唐最后一代幼帝,也是商阳亲外孙的唐哀帝李纯浩禅让。得以五十之高龄位登九五,君临天下九州,御极四海八荒,已然是整整第八个年头了。

一时,大崇朝廷从内到外,属于前唐的痕迹愈
前唐六百余载的余辉,似乎真的彻底远离了新生的大崇,就连许多以前唐遗老自居的文人骚客,也都识趣的隐遁深山幽谷。
大崇神都,西北街巷,雍亲王府邸,宽敞的明堂前,几名内侍正扫着石板路面上的落叶,长长的扫帚拖
“这雨前的龙芽,不愧是父皇喜欢的贡品,别有一番清香滋味,别的贡茶、皇茶
十八岁的雍王商均端坐
“难怪,就连吾等兄弟,每月都只能得宗人府供给的三钱三厘三毫,多上一毫都是没有。”雍王漫不经心的将手中茶盏,放置
“父皇既想让吾等兄弟们成龙成凤,可是又担心晚景萧疏,所以才会从不起眼的地方着眼,父皇的手段润物无声,端的是了得。”
一旁小心翼翼的坐着的中年书生,轻声道“龙芽者,到底是沾了一丝龙气所谓的龙芽茶,本就生长
“只是,正所谓遇水化真龙,
“雨前的龙芽,对皇嗣们最是合适,既不僭越了本分,也能巩固皇子们的贵气,这是皇爷他老人家的一番苦心啊”
“父皇的苦心,不用先生说,吾等兄弟哪个能不明白,这是对吾等兄弟的拳拳爱护,父子反目成仇,兄弟阋墙成恨,前唐六百余载的教训,至今仍是历历
雍亲王商均面色沉重,对当朝天子的担心了然于心,更是知道更始皇帝为之忧心忡忡的症结所
“唐太宗杀兄囚父,唐明宗杀子杀弟,唐代宗囚父囚子,前唐的那些教训太过惨烈,以至于父皇每每想起,都是心有余悸。”
雍亲王神色平缓,不咸不淡道“尤其,父皇是得外孙禅位,而哀帝还死的不明不白,更是加重了父皇心中的恐慌。”
甄道学眉头一皱,看了看左右内侍,稍稍犹豫了一下,轻轻叫了一声“王爷,小心隔墙有耳啊,”
“隔墙有耳”
雍亲王似笑非笑,环顾了一下周匝,只见一名名内侍面无表情,恍如僵尸般矗立
“本王的雍亲王府,虽然被几个兄弟,还有父皇里外渗透的如筛子似的,可是这间正堂里的人,还是值得相信的。”
“不然,本王也不会邀先生至此,本王是父皇的儿子,自然不怕父皇真的动怒,顶多就是一顿训斥罢了。”
“可是,父皇若是知道先生这个被贬的前唐状元,来到吾雍亲王府做客,先生的脑袋就怕是要立时不保了。”雍亲王亦或者说是东岳帝君,看着甄道学的神色,不由得轻声一笑。
说罢,雍亲王也不管甄道学的脸色变化,抬着头望着屋顶,似乎透过雍亲王府,看到了盘踞
这一头气运金龙盘踞神都上空,得大崇亿万生灵愿力供养,周身焕
一枚若隐若现的佛家字,
“这,想必就是宝光的手笔”雍亲王商均亦或是东岳帝君的一点意识,看了一会儿神都上空的气运金龙,面上露出一丝讥讽。
“不舍得亲自下场,只是将这一缕佛性光辉,寄托
“不过,就怕你等不到孕育金身法相的时候,就被我将这条世界线上的佛家信仰,给斩的一干二净。”雍亲王心头冷笑,紧紧攥着椅把。
这是东岳帝君与宝光如来亿万次博弈中,近乎于微不足道的一次,两尊先天大神通者亿万万缕光辉不知落入了几多世界线、时间线。
这一位雍亲王就是东岳帝君的一部分延伸,只是作为另一方的宝光如来,并没有亲自下场的打算,反而陷入了一种较为奇特的状态,等待着真正出手的时机。
先天大神通者的博弈就是如此的不讲道理,哪怕这一座大崇世界只是十二万八千未来中的一个时间线、世界线。
可是这一方金敕世界的存
似虚似幻,似真似假,大崇世界中的一切既是真实,也是虚假的未来影像,而整个世界中的博弈者,只有东岳帝君与宝光如来二者。
这般层次的较量,已经无关神通法力,是实打实的心力比拼,每一胜每一负,不只关乎着一座座世界归属,还是一个将未来变数恒定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