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抬手一挥, 袖底有道寒光闪过, 原来是一柄
西闲知道躲不过, 本能地举手护
就
侍卫的动作一停,不由自主回头看去,却见是个身着淡蓝色锦袍的少年,正一跃腾空而起, 向着他袭了过来。
侍卫一惊,仓促中瞥一眼身侧的西闲, 迅速变招, 将匕首往前送出, 想逼退这突然冲出来的少年。
谁知这少年浑然无视他手中的兵器,人
侍卫完全没想到来者竟是这样不要命似的打法, 一愣之下,少年人已经落地,顺势一拳向着侍卫的胸口击来。
侍卫猝不及防, 猛然往后退出, 不料少年正是此意,对方一退, 少年便跳了出来, 纵身立
西闲震惊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关潜,目光从他的肩头下移落
“小公爷,”侍卫张斌定神,“这跟你不相干,让开”
关潜死死地盯着对方“你想干什么瑛姬是因为王爷而死,你却来针对侧妃她还有了身孕,你”
张斌听到“有了身孕”,突然叫道“我就是要杀了她,杀了她跟那个小崽子镇北王干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他逼死了瑛姬,还杀死了我跟她的孩子”
愤怒让张侍卫失去了理智,他大吼一声冲了上来。
张斌的武功原本就
只是不管如何的险象环生,关潜只牢记一件事绝不能后退。
两人缠斗之中,陆尔思回过神来,上前扶住西闲“娘娘快随我来。”
西闲跟着走了两步,回头看向关潜,却正见张斌一脚踹中了关潜腰间,将小公爷踢飞出去,身子撞
他挣扎着捂着胸口,自嘴边呕出了一口鲜血。
西闲正看见这一幕,就好像有人
陆尔思见她
正张斌转过身,红着眼盯住西闲“今日我就要让他尝尝这种被杀妻灭子的滋味。”
偏是此刻,陆尔思看着他的身后叫道“王爷”
张斌以为仇人到了,猛然回头。
谁知身后只有几个陆府的丫头跟小厮,同时,一道寒风掠过,张斌毕竟是习武出身,往旁边闪身躲出,正好避开了陆尔思刺过来的簪子。
“贱人”张斌反手一掌,将陆小姐打的晕倒
张斌望着西闲,正要动手,却听到身后终于有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有意思,我不去找你的麻烦,你倒是蹬鼻子上脸了,这叫什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张斌心头一颤,不假思索地上前将西闲擒住。
他回身,如临大敌“赵宗冕,你终于来了。”
来的人果然是镇北王赵宗冕,他不紧不慢地往前“我当然得来,我又不是那种缩头乌龟,看自己的女人落
张斌听出他是
“啧啧,好人难当啊,”赵宗冕叹了两声,“这世道真是颠倒的可以,任何人都能骂我对不起瑛姬,只有你这杂种不能,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有数吗”
张斌语塞,顿了顿才说道“是,我犯下大错,你可以杀了我,可你为什么不放她一条生路”
西闲听到这里,道“其实王爷并没有”
“小闲,”赵宗冕轻轻打断了她“男人说话,女人别插嘴。”
这会儿,赵宗冕的亲卫,知州陆康跟几个官员也都赶了来,亲卫们聚拢
而
张斌见人越来越多,又看赵宗冕离自己只有十几步远了,便喝道“你站住”
赵宗冕果然止步,又笑道“好吧,什么恩恩怨怨不再提了,只是冤有头债有主,张斌,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就是了,别这么没出息的只会冲女人下手。”
张斌道“我今儿杀了她,就是为了给瑛姬和那孩子报仇。”
“一个女人罢了,你拿她来要挟本王,简直是痴人说梦。”赵宗冕嗤地一笑,轻描淡写道“张素华,瑛姬,哪个都是本王宠过的,本王为哪个上过心你也不想想,再多一个又怎么样,你要杀要剐只管动手。”
张斌没想到当着林西闲的面儿,镇北王就能说出这种冷血无情的话,震惊而意外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踌躇着看向手中的西闲,见西闲脸色雪白,却也是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似的淡定。
“怎么,你不敢”这会儿赵宗冕复往前一步,他盯着张斌,沉声冷笑道“你这无知的蠢货,口口声声要为瑛姬报仇,却连来找我的胆量都没有,只敢对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怪不得瑛姬死也看不上你这孬种。”
张斌蓦地睁大双眼“赵宗冕”
“不服那就来啊,”镇北王笑着向着他一招手“现
张斌被他的话激的几乎撇下西闲,拔刀而去。
可就
赵宗冕眸色微变。
张斌盯着他,又看看西闲,笑道“好啊王爷,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不把侧妃放
赵宗冕脸上蔑视的笑有些微僵“你要挟本王”
“我只是想试试看,是不是真的像你自己说的这样。”他说着,将匕首横起,这匕首先前伤了关潜,鲜血顺着滴落,张斌盯着赵宗冕,举刀便要向着西闲的肩头刺落。
“住手”镇北王的瞳仁
张斌挑眉“怎么了王爷”
赵宗冕冷道“你要杀了她,只管动手,只是别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折磨她,我不爱看女人哭哭啼啼厉声惨叫。”
关潜
西闲虽听明白了两人的对话,但这一刻,心思却并不
她仿佛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自己的腿正缓缓地流下,这对她而言,却是比死更加恐怖的事。
西闲只能竭力不去听两人说了什么,竭全力定神,调息。
张斌听了赵宗冕的话,微怔之下笑道“好像有些道理,折磨一个女人似乎也不是什么光的事,王爷,不如这样,我本来想
“你什么意思”
张斌道“很简单,王爷
包括陆康
赵宗冕盯着张斌,目光冷沉,半晌他笑道“这买卖倒也划算,听来也有趣。”
张斌眼中掠过一丝意外神色,却仍不敢放松警惕“王爷莫不是
赵宗冕道“拿刀来。”
旁边的几名亲卫魂飞魄散,迟疑着哪里敢给他刀,赵宗冕浓眉锁紧,厉声喝道“拿来”
亲卫无法,只得将手中的佩刀躬身递上,赵宗冕将刀拎
“王爷,”张斌心中暗暗焦躁,“你如果不敢,就直说。”
赵宗冕笑道“谁说不敢了。”话音未落,刀锋倒转。
只听得“扑哧”一声,利刃刺破了靛蓝色的锦袍,直入血肉,鲜血很快顺着刀锋渗了出来。
只听“啊”地数声惊呼此起彼伏,身后院门处,陆夫人已经晕厥过去。
张斌望着那鲜血滚滚而出,震惊之余大为快意“王爷果然敢说敢当。接下来,我想再侧妃的右边肩上再刺一刀。”
话音刚落,就觉着手底西闲挣扎了一下,张斌喝道“别动”
西闲忍着不适道“现
张斌却以为她想劝服自己,暴躁地打断“闭嘴”
与此同时,是赵宗冕温声道“闲儿别担心,又不是拆胳膊断腿,简直就像是挠痒痒。”
他肩头带刀,伤口还
张斌怒道“那好,你就再
他显然是想当众折磨赵宗冕,陆康等众人已经忍不住,纷纷叫道“不可”
连赵宗冕的亲卫们也忍不住冲上前,有人跪地拦阻“王爷万万不可”
“小子,看好了。”赵宗冕并不理会,叹了口气,咬牙将肩头的刀拔了出来。
刀刃似乎刺的很深,
“王爷”焦灼的惊呼声此起彼伏,连王妃都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正
人的反应自然是有限的,何况张斌正沉浸
而且最重要的是,张斌自诩手上有林西闲做人质,隔着这么远,赵宗冕自然是投鼠忌器,不敢乱来。
可他竟然忘了,这个人本就是最会惊世骇俗的脾性。
张斌只来得及把头偏了一偏,便觉着胸口一凉。
浑身巨震,张斌被那长刀奔雷似的来势带的整个人往后跌去。
连带西闲也被他带着倒了过去,可就